毕节 喝农药 自杀 留守儿童
户籍制度只是表象,不是本质,本质是经济问题,在经济问题与户籍之间还隔着好几个问题,母亲离孩子只有一里地,外公外婆已经与孩子断绝往来,其姑姑大哭说都怪孩子妈妈,这真是一出闹剧,除了可怜的几个孩子,另外再完美的留守机构体制也代替不了孩子对父爱母爱的渴求,就算你外界做的再完美,儿童对父母的依恋是这些根本就无法改变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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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启付的母亲担心工地上的木头被盗,便让他去守夜,途经四个孩子的住所,张启付发现二楼的灯亮着,门开着,几名政府官员带着老师正在屋内,“听老师好像在劝他们回学校上课,说会给他们买新衣服,买米,理发,有六七个人。”张启付没停留太久,到达工地后便迷糊睡了。
此时,小孩的二爷爷张仕贵已脱衣睡觉,突然被叫门声吵醒。他说,是乡政府的官员、学校老师,告知孩子们已同意返校读书,“他们让我第二天去叫娃儿起床,结果刚走不久就出事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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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村庄静谧的夜,被“轰”的一声打破。
躺在摩托车上,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张启付,立刻被惊醒,坐了起来。他听到,邻居张方其家的方向,传来“哼哼”声。
“一开始还以为是野猪在活动。“张启付回忆。
这会,已是深夜11点。原本,张启付在新房工地过夜看守建材。
拿着手电筒,张启付走向张方其家。他看到,张方其的大儿子张启刚(13岁),躺在自家三楼窗户正下方的地上,头歪到一边,嘴边冒清水。
从三楼窗户,有手电灯光照下来。
“认不出是张方其的二女儿,还是三女儿,眼睛不看我,很恍惚。”张启付说,张方其家的大门反锁着,进不去,他赶紧报警。
10多分钟后,警察、医生赶到,当场判断张启刚已经没有呼吸。随后,张方其家大门被撬开,张的三个女儿被抱出来,救护车拉走,后宣布死亡。
事发次日(6月10日),贵州毕节市七星关区茨竹村4名留守儿童喝农药死亡事件经澎湃新闻(www.thepaper.cn)独家披露,引发社会关注。事发前,4兄妹的父亲远在广东打工,母亲早已不知去向。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,最后一夜到底经历了什么?
最后一夜
张启付盖的新房,距张方其家约两百米。
张启付回忆,事发当日(6月9日)晚9点40分左右,他骑摩托路过张方其家,看到张家二楼开着大门,亮着灯,“好像有几个人在跟孩子说话”。他停下车,张望了一会儿。
张启付看到小学校长,还有穿警服的人,屋里一共六七个大人。
“老师好像在劝小孩回学校上课,说会给他们买新衣服,买米吃,带他们理发。”听罢,张启付开车前往新房处。
七星关区官方消息,早在一个月前,4兄妹中的老大、老二、老三便不再上学,只有老四还在上幼儿园。
田坎乡分管教育的党委委员、政法委书记胡海峰说,两个月来,他曾两次上门家访(4月17日,5月13日),但都吃了闭门羹,“孩子不开门。”他说,6月9日晚,他们再次上门家访,主要是劝孩子们复读、关心孩子们生活。
胡海峰称,当晚家访,孩子穿得很脏,还有两个女孩脸部浮肿,像是营养不良。后来,乡卫生院一位医生赶到,做了检查,确认不是营养不良,而是打架形成的伤痕,做了简单处理。
这次家访能进门,是有人摸黑爬楼进去的(孩子没开灯)。
有村民说,进去后,开始时找不到孩子们,“这里藏一个,那里藏一个”,老二是找了半小时后才在沙发下的窟窿里找到的。前往家访的人员说,老师们劝孩子回学校读书,(可)给买衣服、鞋子、大米;其间,老二说,书都被哥哥撕了,老师说也可以补。
胡海峰说,最终,老大答应回学校上学,一行人晚上10点左右离开。孩子们的二爷爷张仕贵证实,后来,胡海峰等人到他家,说孩子们同意返校。
那一晚,政府联合家访人员的家访细节、具体都对孩子说了什么,第三方无人知晓。但谁也没想到,家访结束后一个多小时,悲剧发生。
为花钱打架
村民介绍,2015年春节前回家,张方其买了两部新手机和一台笔记本电脑,说是为了哄孩子,让他们听话,他好出去打工挣钱。3个小女孩放学后,也在家玩手机游戏。
不过,在离开家时,张方其带着笔记本电脑走了。
朋友小希告诉澎湃新闻,张启刚经常拿着手机去乡上有无线网的地方蹭网,玩到下午四点半才回家(下午3点放学)。据央视报道,张启刚的手机在事发前一个月坏掉了;坏掉后,张启刚父亲并未通过村民和亲戚,联系孩子们。
多名村民证实,张方其在离开前,专门办了一张农村信用社的卡,带着张启刚去,教他怎么使用。
村干部和村民介绍,张方其家有三亩多地,今年养了两头猪,家里可以看见的财产就是那栋新建的房子,但没人知道他家的具体财产状况。
一位村民告诉澎湃新闻,今年3月,张方其外出打工前,有天中午,还到他家跟他借几百块钱给孩子交上学费用。外出打工后,他曾打钱给4兄妹。
据小希讲,每月张启刚打电话给他爸爸,说打钱的事情。张启刚也曾告诉他,爸爸每月会打给他们生活费。他感觉张启刚并不缺钱。不过,张启刚也会跟小希提起,没钱了,就剩几十块。
村民们说,经常看到4兄妹去商店买零食吃。一位商店女店主说,听女儿讲,兄妹几人因为吃的不均匀,曾发生口角,还打架了。
小希也称,张启刚曾说因为分钱不均匀,几个人争吵,他特意将钱分成了四份,每个人自己管理自己的钱。张启刚还会经常去银行检查自己的卡,看父亲的钱有没有到账。
辍学一个月前,张启刚最后一次跟小希说没钱了,没多久,张启刚就辍学了,紧接着,张启刚的两个妹妹也不去学校了。
“小家长”
4兄妹的生活,一直非常封闭。
吕祖芬等村民称,当地学校的老师对学生比较关心,张启刚的班主任,很关心他们。辍学后,班主任多次前往家中找孩子们,但张启刚一直不开门。
张方其外出打工后,老大张启刚成为“小家长”。
多位村民说,他们经常看到4兄妹,但几乎很少有人去关心他们。
一直在楼下跟兄妹四人“喊话”的村民张吉(化名)说,他从来没有敲开过张启刚的家门,都是在楼下喊,“有米吃没,有没有去上学”,几乎隔天去“喊话”的他,从未获得兄妹们的信任。
作为中间人,他曾一度向张方其“汇报”兄妹四人的生活状况。
小希,算是张启刚比较信任的同学。小希说,上学期,有次犯错,张启刚为数不多地主动提出坐到后面去。后来,小希发现张启刚经常低着头玩手机,“主要是玩‘天天酷跑’”。
张启刚的手机,是张方其买的智能手机,小希叫不出牌子。
事发前,张启刚曾向小希提起,不愿回家,因为“要做饭,喂猪、照顾妹妹们”。不过,回家后,张启刚依然会做。七星关区区委宣传部副部长戴德润说,孩子们不怎么会做饭。张仕贵说,4个孩子将玉米磨成玉米面,不用筛子筛干净,就凑合吃了。
张启刚看起来比较照顾妹妹们,会分吃的给她们。不过,他也会生气,动怒。有次,二妹当着别人的面喊他的乳名,张启刚踢了妹妹一脚。几个妹妹很听他的话,“让她们做什么,她们都很听话”。
张启刚几乎不会主动说什么,但会提及自己的爸爸,“说他很好”,为了他们兄妹去打工挣钱,不过,“几乎没说起过他的妈妈”。
此前,他被父亲打断左手臂,撕裂右耳朵,曾被母亲脱掉了身上所有衣服,裸体罚站2个多小时。村民们说,张启刚曾叫喊着喝“敌敌畏”(农药),并曾欲跳河。
小希说,学校每个星期都会有一个小时的心理辅导课,班主任给学生辅导,主要讨论家庭等一些问题,张启刚经常被叫起来回答问题,但他从来都是一言不发,老师无奈,最后也会让他坐下。
这个内向的男生,很少跟人发生冲突。不过,据小希介绍,他也会在不开心的时候,冲招惹他的人发火,骂脏话。发生冲突时,“遇上比他厉害的人,他说两句就会哭”。但这种感情外泄,在他们经常在一起玩耍学习的近两年内,只见过一次。
小希说,他想不通张启刚为何这么做,“可能精神压力太大了,可他大多时候,是一种有钱花就可以的样子,没有发现有自杀倾向。
毕节七星关区田坎乡4名孩子在家中疑似农药中毒,经抢救无效死亡。这起发生于6月9日夜间的惨剧,仍有谜团待解。财新记者多方核实得知:4名孩子从5月8日起就辍学在家,他们离群索居,多次拒绝开门。
最大的孩子叫张启刚,今年13岁,在田坎乡中心校读六年级。其班主任杨小琴告诉财新记者:她从去年9月起接手这一班级。工作交接之时,前任班主任就告诉过她,要多注意张启刚这个孩子。
张启刚班上有45名学生,父母都不在家的孩子有14个。其他的孩子有别的亲属看护,张启刚没有。他还要照顾3个妹妹,平日里还要养两头猪。他和老师、同学交流均很少,一回家就爱把自己锁在房里。
服毒的这几个孩子,只有老大张启刚出生在毕节,他的三个妹妹,都是父母在广东揭阳打工时所生。四个孩子此前一直跟着父母在揭阳生活,直至三四年前,父母决定回老家盖房,让其母亲留在家中照顾孩子,其父亲则外出打工挣钱。
财新记者暂未能联系上其父母解释这样安排的缘由。多位村民称:在毕节农村,如果家中没有老人照看孩子,父母更愿意将小孩带在身边。
然而全家外出只是阶段性的安排。村民称:等到孩子长大就会返回毕节。城市生活成本较高,而且小孩们最终还是要回到户籍所在地参加中考。
杨小琴接手这一班级后,张启刚偶尔会逃学。杨小琴称:一般只要学校或者邻居去他们家喊一声,第二天他就会再来学校。
今年5月8日星期五,张启刚又一次逃学。杨小琴随即打电话委托邻居去张家看看。5月11日星期一,张启刚还是没有来学校上学。据其他老师反馈,她的3个妹妹也都不在学校。
随后几名班主任前往张家,喊各自的学生名字,没有人应答。杨小琴告诉财新记者,这之后的几天,她又多次来到他们家。她一度想砸门。有邻居提醒说,不能砸,万一孩子从楼上跳下来怎么办。她遂放弃砸门念头。
张启刚的同学也曾经去敲过门。该校一名和张启刚关系较好的男孩儿时常和张启刚结伴上下学。他说,平日里张启刚从不邀请同学去他家玩儿,即便是放学路过,他一回家就把门锁上。最近一个月,他去敲张家的门,但从未敲开过。
这个家庭或许在一个月甚至更早之前,发生了某件大事,但目前尚未被外界知晓。
孩子们的姑姑称:大约从5月初开始,就联系不上小孩的父亲张方其。而此前,她和张方其几乎每周都保持联系。最近一次联系,大约是4月底。当时张方其告诉她,自己在佛山一家雨伞厂打工,给孩子寄了1800元回家。
“这一次,他的话就特别少。”姑姑说。在与张方其失去联系后,姑姑曾经给孩子们打过电话,问他们最近是否和爸爸联系过。张启刚答说,没有。他还告诉姑姑:最近,总是有人来敲门,“有学校的,还有派出所的,很害怕。”
没有人知道,这些孩子们在离群索居的最后一个月,究竟在家里干些什么。
6月12日,央视新闻称,当地警方披露了张启刚留下的遗书,其大概内容是:“谢谢你们的好意,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好,但是我该走了。我曾经发誓活不过15岁,死亡是我多年的梦想,今天清零了。”■
一、张启刚等4名儿童家庭成员基本情况
该家庭人口6人,户主张方其,男,汉族,34岁,初中文化;妻子任希芬,32岁,初中文化;长子张启刚,14岁,就读于田坎小学6年级;长女张启秀,10岁,就读于田坎小学2年级;次女张启玉,8岁,就读于田坎小学1年级;三女张启味,5岁,就读于田坎幼儿园小班。
二、家庭经济状况
(一)经济情况:该家庭生育第一个孩子后即举家到海南打工,在海南又生育3个女孩后于2011年返乡。向当地乡计生办缴纳社会抚养费9900元后,为3个女孩办理户籍登记。
从2012年第二季度起,夫妻两人纳入农村低保;2014年低保享受对象变更为张方其、张启刚。2012年,该户领取低保金1275元,2013年领取 1760元,2014年领取2124元,2015年1-4月领取768元。2013年春节领取一次性生活补助金400元,冬春救助粮30斤;2014年领 取春节一次性生活补助300元,冬春救助粮30斤。经统计,2012年4月至今,该户共领取低保金等民政救助资金6627元。
2014年,该户春节杀年猪2头,约400斤,养殖出售生猪5头,收入约7000多元。现饲养生猪两头,约300斤。该户2014年玉米产量约1500斤,目前还有玉米约1000斤,腊肉约50斤。
该户银行存折余额为3586.02元,其中低保金为786.02元。
(二)住房情况:该户拥有砖混结构三层楼房,约200平方米,于2011年修建。据当地村民介绍,该房屋建筑成本在10万元以上,修建时获得政府农村危房改造资金1万元。
据村干部及当地村民反映,该户生活水平在当地属中等水平。
三、婚姻家庭情况
张方其、任希芬夫妇在海南生活期间有打骂孩子情况,长子张启刚曾被父亲责打手臂脱臼,耳朵被扯伤留有疤痕。2011年回乡后,夫妻感情恶化,时常吵架和打闹,男方曾将女方打伤住院。女方于2013年2月离家出走,随后男方时常外出打工,家庭日常事务主要由长子张启刚承担,包括照顾三个妹妹、饲养生猪等。在父母先后离家后,4个子女性情发生变化,不愿与外界接触,经常闭门不出,甚至亲属也叫不开门,于2015年6月9日晚服农药死亡。
目前,省民政厅已派出工作组协助当地做好善后工作,指导当地进一步做好各项社会救助工作及有关善后事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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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启付的母亲担心工地上的木头被盗,便让他去守夜,途经四个孩子的住所,张启付发现二楼的灯亮着,门开着,几名政府官员带着老师正在屋内,“听老师好像在劝他们回学校上课,说会给他们买新衣服,买米,理发,有六七个人。”张启付没停留太久,到达工地后便迷糊睡了。
此时,小孩的二爷爷张仕贵已脱衣睡觉,突然被叫门声吵醒。他说,是乡政府的官员、学校老师,告知孩子们已同意返校读书,“他们让我第二天去叫娃儿起床,结果刚走不久就出事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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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村庄静谧的夜,被“轰”的一声打破。
毕节七星关区田坎乡4名孩子在家中疑似农药中毒,经抢救无效死亡。这起发生于6月9日夜间的惨剧,仍有谜团待解。财新记者多方核实得知:4名孩子从5月8日起就辍学在家,他们离群索居,多次拒绝开门。
最大的孩子叫张启刚,今年13岁,在田坎乡中心校读六年级。其班主任杨小琴告诉财新记者:她从去年9月起接手这一班级。工作交接之时,前任班主任就告诉过她,要多注意张启刚这个孩子。
张启刚班上有45名学生,父母都不在家的孩子有14个。其他的孩子有别的亲属看护,张启刚没有。他还要照顾3个妹妹,平日里还要养两头猪。他和老师、同学交流均很少,一回家就爱把自己锁在房里。
服毒的这几个孩子,只有老大张启刚出生在毕节,他的三个妹妹,都是父母在广东揭阳打工时所生。四个孩子此前一直跟着父母在揭阳生活,直至三四年前,父母决定回老家盖房,让其母亲留在家中照顾孩子,其父亲则外出打工挣钱。
财新记者暂未能联系上其父母解释这样安排的缘由。多位村民称:在毕节农村,如果家中没有老人照看孩子,父母更愿意将小孩带在身边。
然而全家外出只是阶段性的安排。村民称:等到孩子长大就会返回毕节。城市生活成本较高,而且小孩们最终还是要回到户籍所在地参加中考。
杨小琴接手这一班级后,张启刚偶尔会逃学。杨小琴称:一般只要学校或者邻居去他们家喊一声,第二天他就会再来学校。
今年5月8日星期五,张启刚又一次逃学。杨小琴随即打电话委托邻居去张家看看。5月11日星期一,张启刚还是没有来学校上学。据其他老师反馈,她的3个妹妹也都不在学校。
随后几名班主任前往张家,喊各自的学生名字,没有人应答。杨小琴告诉财新记者,这之后的几天,她又多次来到他们家。她一度想砸门。有邻居提醒说,不能砸,万一孩子从楼上跳下来怎么办。她遂放弃砸门念头。
张启刚的同学也曾经去敲过门。该校一名和张启刚关系较好的男孩儿时常和张启刚结伴上下学。他说,平日里张启刚从不邀请同学去他家玩儿,即便是放学路过,他一回家就把门锁上。最近一个月,他去敲张家的门,但从未敲开过。
这个家庭或许在一个月甚至更早之前,发生了某件大事,但目前尚未被外界知晓。
孩子们的姑姑称:大约从5月初开始,就联系不上小孩的父亲张方其。而此前,她和张方其几乎每周都保持联系。最近一次联系,大约是4月底。当时张方其告诉她,自己在佛山一家雨伞厂打工,给孩子寄了1800元回家。
“这一次,他的话就特别少。”姑姑说。在与张方其失去联系后,姑姑曾经给孩子们打过电话,问他们最近是否和爸爸联系过。张启刚答说,没有。他还告诉姑姑:最近,总是有人来敲门,“有学校的,还有派出所的,很害怕。”
没有人知道,这些孩子们在离群索居的最后一个月,究竟在家里干些什么。
6月12日,央视新闻称,当地警方披露了张启刚留下的遗书,其大概内容是:“谢谢你们的好意,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好,但是我该走了。我曾经发誓活不过15岁,死亡是我多年的梦想,今天清零了。”■
一、张启刚等4名儿童家庭成员基本情况
该家庭人口6人,户主张方其,男,汉族,34岁,初中文化;妻子任希芬,32岁,初中文化;长子张启刚,14岁,就读于田坎小学6年级;长女张启秀,10岁,就读于田坎小学2年级;次女张启玉,8岁,就读于田坎小学1年级;三女张启味,5岁,就读于田坎幼儿园小班。
二、家庭经济状况
(一)经济情况:该家庭生育第一个孩子后即举家到海南打工,在海南又生育3个女孩后于2011年返乡。向当地乡计生办缴纳社会抚养费9900元后,为3个女孩办理户籍登记。
从2012年第二季度起,夫妻两人纳入农村低保;2014年低保享受对象变更为张方其、张启刚。2012年,该户领取低保金1275元,2013年领取 1760元,2014年领取2124元,2015年1-4月领取768元。2013年春节领取一次性生活补助金400元,冬春救助粮30斤;2014年领 取春节一次性生活补助300元,冬春救助粮30斤。经统计,2012年4月至今,该户共领取低保金等民政救助资金6627元。
2014年,该户春节杀年猪2头,约400斤,养殖出售生猪5头,收入约7000多元。现饲养生猪两头,约300斤。该户2014年玉米产量约1500斤,目前还有玉米约1000斤,腊肉约50斤。
该户银行存折余额为3586.02元,其中低保金为786.02元。
(二)住房情况:该户拥有砖混结构三层楼房,约200平方米,于2011年修建。据当地村民介绍,该房屋建筑成本在10万元以上,修建时获得政府农村危房改造资金1万元。
据村干部及当地村民反映,该户生活水平在当地属中等水平。
三、婚姻家庭情况
张方其、任希芬夫妇在海南生活期间有打骂孩子情况,长子张启刚曾被父亲责打手臂脱臼,耳朵被扯伤留有疤痕。2011年回乡后,夫妻感情恶化,时常吵架和打闹,男方曾将女方打伤住院。女方于2013年2月离家出走,随后男方时常外出打工,家庭日常事务主要由长子张启刚承担,包括照顾三个妹妹、饲养生猪等。在父母先后离家后,4个子女性情发生变化,不愿与外界接触,经常闭门不出,甚至亲属也叫不开门,于2015年6月9日晚服农药死亡。
目前,省民政厅已派出工作组协助当地做好善后工作,指导当地进一步做好各项社会救助工作及有关善后事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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